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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熱的夏季-炙熱的夏季(上)

甲子園的早晨,已經有隊伍展開比賽,埔上高校抽到下午的比賽,甲子園首戰的對手是八口高校。

八口高校是這幾年表現優秀的球隊,後勁十足,往往能在劣勢中取勝,尤其是去年招攬到體保生赤井安里與武田早見。
這二位投捕在中學時代表現出令人稱羨的默契,能夠互補個性與戰力的好伙伴。
投手赤井安里是一個性格真誠的人,常流露出天真的表情,而捕手武田早見是一個憨厚正直的男孩,兩人從小學就在一起打球,升上中學也一同加入棒球社而打出名氣。

上午比賽全部結束後,下午比賽的球隊可以利用賽前時間練習,埔上比八口還要早一個小時練習。

「兩津學長!」兩津川澄正和眾人一起做暖身操時,從遠方傳來一聲呼喚,大家轉身一瞧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孩正朝這裡跑來,身上所穿的立領制服則是很平常的樣式,沒有人認出他是誰。

「你是?」兩津川澄面露疑惑。

「我、我是八口高校的投手赤井安里,同時也是兩津學長的球迷,可不可以請你幫我簽名。」那名身著立領制服的男生,緊張的將手中的簽名板遞到兩津川澄面前,他的身邊跟著一位也是穿著相同制服的高大男孩。

神宮速水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瘋狂大笑,一開始大家還不明白他為什麼在笑,神宮速水不斷比著兩津川澄兩人,大家這時才明白也跟著大笑。
「赤井在向你告白嗎?」阿久津神取笑兩津川澄。
原來赤井安里雙手拿著簽名板,躬身遞給兩津川澄的舉動,像極了略帶羞澀的女孩將告白情書交給對方。
「哈哈,你這個白痴。」赤井安里身邊的高大男孩也忍不住狂笑。
「是這樣嗎?真不好意思。」赤井安里趕緊抽回雙手,不知所措的站著。
「別聽他們胡鬧。」兩津川澄將簽名板從赤井安里手中拿過來,簽上自己名字。
「謝謝!」赤井安里滿心歡喜的向兩津川澄道謝,指著一旁同來的男孩:「對了,他是武田早見,他想請山口學長幫他簽名。」
「是、是的。」武田早見露出靦腆的笑容。
赤井安里與武田早見純真的個性,使埔上球員對他們大有好感,一夥人沒幾分鐘就變得很熟絡,經過一番交談才知道,他們是兩津川澄和山口道山的球迷。
雖然中學時代是不同地區的冠軍,但他們非常喜愛兩津川澄和山口道山,甚至曾經想和兩津川澄比賽,可惜因為地區邀請練習賽太多,實在無法抽出時間和西條中學比賽。

赤井安里投捕和兩津川澄投捕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組人馬,赤井安里雖是兩津川澄的球迷,但他的球路反倒像阿久津神刁鑽難打,不過球速比較快,武田早見則是穩重樸實的捕手,雖然反應判斷比不上山口道山,但是他的打擊卻不輸給對方。

赤井安里雖然曾因兩津川澄消失在高中棒球界感到難過,後來從東京日報藥師寺夢的報導中才知道他消失的真正原因,然而這並不影響赤井安里對他的崇拜,反而更因他的復出而感到敬佩。

「可是,為什麼現在的捕手不再是山口學長?」赤井安里提出和武田早見心裡相同的疑問。
「因為有人比川澄更需要我。」山口道山替兩津川澄解釋。
「不,其實是有人比道山更需要川澄。」神宮速水卻這麼解釋,兩人對眼一看都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。
赤井安里兩人不太懂他們的意思,但他們相信現在復出的兩津川澄絕不會比以前弱。

眾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後,埔上練習時間也結束了,要返回休息室準備稍後的比賽時,赤井安里兩人突然和兩津川澄說:「請問學長能盡全力和我們比賽嗎?」
「咦?」兩津川澄被他這麼一問,嚇了一跳。

「我知道學長在預賽都沒盡全力投球,看數據就很明白了,和學長比賽是我們從中學以來最大的夢想,就算要我們用奪取甲子園冠軍的機會來換取和學長認真比賽,我們也願意,對我們來說,和學長比賽比獲得甲子園冠軍還要光榮!」

「我知道了,我會盡全力比賽。」
兩津川澄點頭示意,他自己也很清楚,甲子園的任何一支球隊都是從地區預賽拼上來的勁旅,自己絕不能再投像預賽那樣的球路,讓新生們練球。
當初會這樣磨練新生,是因為他們的經驗太少,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,至少自己在投球部份,能盡力提升新生的經驗,這是不能放棄的機會。
但現在要面對的是甲子園勁旅,不能再掉以輕心,必須盡全力投球,尤其是面對赤井安里與武田早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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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今天是甲子園比賽首日,早上已有二支隊伍進行首場比賽,由佐川大勝出,現在準備進行下午的比賽,將由埔上對八口,藥師寺對這二支球隊的評價如何?我記得去年妳曾點名八口的赤井選手和武田選手,今年他們的表現是否有如妳想像那樣?〕

〔是的,伊東,赤井的表現相當搶眼,預賽五場三十局,完投一場,三振三十一人,四壞球保送五人,防禦率一點三二,平均一局能三振一名對手,而武田的打擊率在預賽排名第五,八口球隊現在的狀況可以稱得上是投打俱佳!〕

〔這麼說,有了他們二人的加入,八口要在今年或明年拿下冠軍也不是不可能?〕
〔今年要拿下冠軍太難,至少還有二位帝王擋在前面。〕
〔是的,說起帝王就不得不提明水和相南,妳之前說過今年的冠軍非相南莫屬,但明水呢?難道東條比不上芹則?〕

〔我想東條應該遇到瓶頸,他的狀況不是很好,常常失投,但他仍在水準之上,千萬不要小看他,可是若和芹則相比,芹則不只球速快而且更穩,預賽防禦率零點九,比東條的一點九還要好。〕

〔這樣看來,其實今天的八口遇到埔上,也不是一場很好打的比賽,依照目前預賽投手表現,目前零失分的只有埔上的兩津川澄,防禦率零,接著是第二名的芹則零點九,第三名是赤井一點三二,第四名是綾京大的梅宮一點六七,第五名才是東條一點九。

關於這點我很不明白,兩津應該是很厲害的投手,為何他能締造零失分的記錄,又同時被打擊的安打數也寫下了記錄,而他出賽的場次也造成隊中失誤最高的次數。看了他出賽的二場比賽,我覺得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投手,不過很多球評卻不怎麼認為,似乎都刻意忽視他的表現。〕

〔關鍵在東東京的總體實力很弱,雖然是無失分表現,但過多的被安打與失誤掩蓋他的表現,尤其是三振率過低,無法激起大眾對棒球的熱情,就算在外國也一樣,同樣都是零防禦的投手,一個是三振型投手,一個是靠滾地球型和飛球型投手,球隊們會優先選擇三振型投手,而其身價三振型投手也比較高,獲得獎項與進入名人堂的機會也高。〕

〔國內也是如此?〕
〔是的,畢竟三振型投手較能炒熱氣氛,別忘了投手可是制霸球場的關鍵人物。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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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呼,今天真熱!」兩津川澄咕嚕咕嚕的猛灌水。
「夏天當然熱,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夏天吧?」神宮速水突然提起這個問題。
「因為甲子園在夏天啊!」
「春天不是也有嗎?」
「還是夏天好!」
「嘿嘿。」神宮速水面露賊笑。
「做啥?」兩津川澄見了他的笑容,背脊不自覺發顫。
「小南和我說過,你喜歡夏天的原因!」
「還不就是要看火熱的辣妹穿著連比基尼都罩不住的大胸脯!」阿久津神插口。
眾人向阿久津神瞄了一眼,心裡都在想:「那是你吧!」
安倍上月在此時不經意的將雙手護住豐滿的胸脯。
「小南怎麼可能知道?」兩津川澄不理阿久津神。
「當然是香月啊,原來你們二人約──咕──」神宮速水話才講一半,就被兩津川澄用手上的水瓶堵住。
「等等就要比賽了。」兩津川澄故意轉移話題:「不用緊張,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,就和預賽一樣,大家只要好好防守,努力的打擊就可以!」
「就這樣?這可是甲子園耶!」阿久津神楞住。
「哈哈,這就是埔上的風格啊!」
「也對。」阿久津神想了一下才哈哈大笑,三谷 巧等人也跟著眾人哈哈大笑,放鬆心情。
「對了,老爹還沒來嗎?」兩津川澄詢問神宮速水,因為他沒有手機,所以只好請伊香香月到了球場再聯絡神宮速水。
「香月沒打來,我打去問問。」神宮速水播了幾通電話,都沒有人接通,於是改找正在加油席的酒井小南。
酒井小南是這次啦啦隊的帶隊隊長,原本是由三年級學姐帶隊,而她則是去壘球隊加油,不過學姐們知道她和神宮速水的關係,所以主動和她交換。

「不是要比賽了嗎?怎麼還有空打電話過來?」穿著紅白相間無袖連身短裙的酒井小南,正和隊員們討論等等的加油方式。
「香月到了嗎?」
「咦,還沒到,我留第一排的位置給她和老爹,他們還沒來。」
「我記得他們說會坐十點的電車過來,吃個中飯就會趕來,沒道理會遲到。」
「我打電話到香月家問看看。」酒井小南結束和神宮速水的通話,隨即又播了幾通電話後,才又打給他。
「香月家和川澄家都沒人接。」
「會不會是香月的父母臨時決定要來,所以擔誤了?」神宮速水猜測。
「有可能哦,要不然你先把手機交給安倍老師,等香月來了我再撥過去請安倍老師通知川澄,好嗎?」
「好!先拜了!」
「等等!」
「嗯?」
「叫川澄不要擔心。」
「好!拜!」
「等等,還有。」
「嗯?」
「......你可要為我好好加油哦!」從電話筒的另一端傳出嬌嫩細不可聞的聲音。
「為了誰啊?我沒聽清楚。」神宮速水再問一次。
「沒聽到就算了,討厭鬼。」酒井小南羞紅了臉急忙將電話掛斷。
「嘿嘿。」神宮速水的大黑臉笑開了嘴。
「瞧你高興的,又作弄小南了吧?」
「嘿嘿,沒事,香月家沒人接,不知道是不是香月的父母也要來,臨時訂不到車票,所以擔擱了吧!」
「嗯!」
「怎麼,等不到香月,很心急吼?」神宮速水取笑兩津川澄。
「才不是,我是希望老爹不要錯過我威風凜凜的初登板。」
「是嗎?不過我看你好像很緊張?」
「不是緊張,只是有點心緒不寧。」
「嘿!」
「我出去買個飲料!」兩津川澄不再理會神宮速水,但是神宮速水卻笑嘻嘻的跟著他出去。

「請問你們是埔上的選手嗎?」櫃檯服務人員正好從另一端走過來詢問兩人。
「是,請問有什麼事?」
「有一通電話要找兩津川澄選手。」
「電話?」神宮速水滿臉疑問。
「我就是!」兩津川澄也是滿臉疑問,不知是誰打來找自己,如果是香月或老爹,應該會知道神宮速水的手機才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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