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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熱的夏季-風雲再起

「最弱的球隊擁有最強的戰力!地區中學最強投捕手與昔日對手合作攻佔甲子園。」

東東京甲子園代表權決賽一結束,東京日報隨即發報,當天是甲子園預賽最後一天賽程,所有搶得甲子園門票的隊伍全都出爐,各大媒體也都爭先恐後報導,但沒有任何媒體報導的比東京日報還要詳細。

東京日報這篇報導為埔上高校打響知名度。
這篇報導由荻元 崎總編匯集,藥師寺夢報導。

為了寫出這篇報導,藥師寺夢徹夜未眠,就是為了將埔上高校四場預賽的VCD一口氣看完,除了第一場阿久津神主導的比賽節奏很快,她能輕易分析出阿久津神的投球性質與個性。

當第三場由兩津川澄主導比賽,卻讓藥師寺夢非常辛苦,因為他的投球節奏很慢,再加上每一局幾乎要輪四到六個人次的打擊,一場比賽打下來往往都超過二個半小時。

所幸當天只剩下午最後一場比賽要去採訪,上午空出來的時間,讓她來得及整理好資料,再將荻元 崎給的分析與數據整合到自己的報導,勉強讓她在中午趕出當晚要發的報導。

埔上與伊集的決賽也在這天下午結束,由荻元 崎總編為這場決賽做專欄分析後,馬上通知印刷工廠排版發報,同時還和安倍愛野約好時間為球隊做專訪,把整個埔上球隊掌握在手中做為獨家專訪。

安倍愛野並不反對只接受東京日報的專訪,因為比起其它媒體的報導,安倍愛野相信荻元 崎寫出的評論,更能替埔上球隊好好宣傳,埔上球隊的歷史再度啟動。

此篇報導引發各界不一的看法,不只引發棒球界的迴響,更引起田徑界的衝擊。
文中一一介紹埔上棒球社的主要成員:

「沒有教練的埔上球隊如何攻進甲子園?只憑一位嬌滴滴的美女顧問安倍上月如何撐起整支球隊?。
憑的不是安倍上月的經驗與智識,而是堅強的決心與球員們的毅力。

埔上球隊的兩名成員兩津川澄與山口道山,曾和目前就讀相南球隊的東京之龍日向星川是西條棒球社的主幹,兩津川澄和山口道山是隊中的主要投捕,三人為西條中學奪得三年地區冠軍,打造西條王朝。

當時不只日向星川創下優秀的打擊記錄,兩津川澄也獲得最佳投手的榮光,更寫下中學時代各項驚人記錄,山口道山雖然未獲最佳捕手獎,但他的表現遠超過一般捕手的水準,不只反應和判斷敏銳,打擊能力也是隊中數一數二。

西條球隊榮耀的歷史是由這三人寫下,但是畢業後各奔前程,日向星川就讀棒球名校相南。

兩津川澄與山口道山卻進入棒球社四年前倒社的埔上高校,為何如此有天份的球員卻沒有再打棒球,甚至在高中棒球界消聲匿跡?原來是因為兩津川澄右手韌帶過度使用,再也無法投球。

一年後,埔上棒球社由神宮速水重新組織起來,中學時代兩津川澄的死敵,就讀羅門中學的阿久津神,率隊連奪三次中學亞軍而一直無法超越兩津川澄,卻在埔上棒球社與兩津川澄從死敵變成隊友,讓埔上球隊添增戰力。

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支十人球隊,居然還有一名田徑隊天才--高中百米記錄保持人鬼塚武山,才剛宣佈退出奧運強化選手的他,出現在棒球界,發揮驚人的實力。

先前很多人對埔上球隊為何能闖進甲子園感到疑惑。
如果大家事前知道埔上球隊的陣容,應該就可以瞭解埔上憑什麼闖進甲子園!
雖然球隊的其他成員表現並不優秀,甚至沒有達到球員該有的水準。
但是擁有三名中學時代最優秀球員的埔上棒球社,闖進甲子園並非不可能。
一支球隊的打擊火力強悍,並不代表能掌控比賽,但是一名優秀的投手卻能主宰整座球場,更何況這支球隊擁有二位優秀的投手呢!
一口氣闖進甲子園的埔上球隊,毫無疑問靠的是三、四名球員撐起來,進入甲子園後,能纏鬥幾場沒有人可以猜出來,但肯定會比預賽更艱鉅。
我雖然對今年的黑馬球隊並不抱持相當高的期望,但是明年夏季甲子園的埔上球隊,肯定會寫下令人難忘的記錄。

其實他們今年已經開始為埔上和甲子園寫下驚人的記錄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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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惡啊!」神宮速水一臉怒意,將手中的報紙捏成長條狀,猛朝兩津川澄的頭頂拍打,獲得東東京冠軍大旗已經是四天前的事。
這四天以來,神宮速水每天都拿著這份報導埔上球員的東京日報,攻擊報中被提及的四個人──兩津川澄、山口道山、阿久津神和鬼塚武山。
甚至現在正接受荻元 崎和藥師寺夢的專訪,他也毫不客氣當面審問,為何沒有把自己傑出的表現寫出來,文中只提到一句球隊由自己重組的話,就這麼一句而已。

「哈哈。」荻元 崎和神宮速水等球員不是第一次見面,所以他也不在意神宮速水佯怒的表情。
「......」反倒是藥師寺夢被這支球隊的成員嚇到。

神宮速水比影帶中看到的更高大,個性開朗不拘小節,阿久津神則是很多話,喋喋不休問個不停,鬼塚武山看起來很穩重,宮本兄弟有著與體型完全相反的靦腆性格,春日大介害羞易臉紅,三谷兄妹活潑可愛,山口道山嚴謹沉默,神野 真個性陰鬱。

所有人當中,最讓藥師寺夢感到特別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兩津川澄。

他是一個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的人,現在所看到的本人,比起從VCD比賽中看到的他,無形中散發一種與眾人不同的氣質,這是在影帶中看不出來:「就像是一個......領導眾人的王者!」藥師寺夢看著兩津川澄的背影不禁脫口而出。

更令藥師寺夢動容的不只如此,現在看大家練習時,兩津川澄流露出的表情與態度就和比賽時看到的毫無不同,投球節奏不快,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,看起來很輕鬆,所有的表現總合起來就是那麼的......她突然想不到要用什麼字詞形容眼前的男孩。

「融入自然,天然而成。」荻元 崎看出她的疑惑,出聲點醒她。
「對,就是那麼的自然不做作,在享受這個練習、享受比賽。」
「對他來說,投球、練習、比賽就像生活中喝水吃飯和走路一樣,沒什麼不同。」
「日向身上沒有這種感覺,日向有一種帝王的傲氣,讓人尊敬,但他卻是讓人想待在身邊的王者。」
「夢,妳認為他們要等到明年夏季甲子園才能發光發熱嗎?」

「嗯,雖然目前新生們的表現很差,就算在兩津帶領之下也要等到明年夏季,不過我很看好他們,那怕兩津等人畢業,三谷他們也會繼承兩津的意志,只要三谷這一屆還在,東東京代表權是不會跑掉。」

荻元 崎面帶微笑聽她說完,卻不開口附和。
「你不認為嗎?」藥師寺夢查覺荻元 崎略有深意的笑容。
「你太小看他們了。」
「小看?如果小看的話,我就不會說他們明年夏季甲子園有機會晉級四強,更不會說三谷這一屆還能打進甲子園了。」藥師寺夢嘟起嘴反駁。
「要不要和我打個賭。」
「賭什麼?」
「我賭他們能取下明年春夏季冠軍。」荻元 崎發下豪語,認定埔上能連取二屆甲子園冠軍,藥師寺夢登時傻了眼。

「總編在開玩笑吧?我不認為兩津能拿到春季冠軍,以目前的戰力來看,明水、春葉、八口這三校取得春季冠軍的可能性較高。
相南的立花目前狀況並不穩,如果由他來扛春季比賽,相南是無法取得春季冠軍。
以埔上現在的陣容或許可以搶到春季甲子園門票,但想奪得冠軍還是太渺茫,半年的時間還不夠將他們訓練成真正一流的強隊。
好吧,就算埔上在這段期間衝上來,真的得到春季冠軍,但夏季冠軍絕不可能。」

「因為立花的成長?」
「是的,埔上要從攻防第一的相南搶下夏季冠軍是不可能的事,立花在夏季比賽時,就會成為震撼全國的投手,首屈一指的投手。」
「這也難怪妳會這麼認為。」荻元 崎饒富趣味的看著對方。
「我有說錯嗎?」
「妳看了四場比賽和兩津過往的資料,沒有特別的感想?」
「特別的感想?」藥師寺夢低頭不語。

「以兩津之前的表現被稱為怪物是當仁不讓,但那都是過去的事,他現在換左手投球,的確讓人為之驚豔,雖然被打安打的次數很多,但控球其實很穩定,可惜他投的球沒有致命的尾勁,他已經沒有以前那種嚇人的球速了,阿久津也是,球路雖然刁鑽但球速和其他人比起來也不過是中上水準。」

「控球很穩?」
「嗯?」
「恐怕不止吧,難道妳沒發現埔上和相南的共同點?」
「共同點?」
「相南在練立花這隻兵,埔上何嘗不是在練兵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......」藥師寺夢雙手抱胸,原本嬌嫩的聲音現在聽來有點乾澀:「兩津──」
「沒錯。」荻元 崎點頭:「相南在比賽時訓練立花,兩津也在比賽時訓練埔上這支球隊。」

「這可是前所未聞,在臨場比賽練兵,雖然不是做不到,但這種事往往只有膽大心細的名校教練敢為某一人來做訓練.不過沒有人像埔上這樣......所以,比賽時的安打和失誤這麼多,就是為了訓練新生。」

「還有別忘了,人家相南名校可是勝卷在握,用八個隊友訓練一個人可稱得上綽綽有餘,埔上卻是一個人訓練整支球隊,嗯,扣掉神宮速水等人,應該是訓練六個人,妳現在還認為兩津不能憑一已之力闖進甲子園?何況他身邊還有山口道山等人。」

「既然如此,兩津川澄何不自己寫下完美的記錄?而要......」

「因為棒球是九個人的比賽,他在享受比賽,並不是要一個人出名,而且他在舖路,為埔上舖上一條長遠的道路,讓三谷這些新生提前體會比賽的節奏感和氣氛,那怕現在他們實力還不到高超的水準,但那種感覺會一直保留住,直到他們成為真正的選手,到時候他們的表現會像小行星爆炸一樣,尤其是宮本兄弟。」

當荻元 崎一提到宮本兄弟,他們二人似乎說好一樣,同時因為接球而撲倒在地,可是仍讓球從手中溜走。

藥師寺夢看到這片光景,一雙美目狡詐的轉了轉心想:「宮本兄弟的體重在春季前根本減不下來,就算真的減重成功,也會因為驟然減重的負荷過大,身體機能不可能馬上跟得上來。」

「好,我賭埔上春季拿不到冠軍,夏季可能會有那麼一點機會吧。」
「妳這小妮子那來的把握啊?」反倒是荻元 崎被她那副非常肯定的表情嚇到:「好好好,賭什麼由妳決定。」
「現在還沒想到,等我賭贏再說囉!」藥師寺夢難得露出賊賊的壞笑。
「瞧妳一副贏定的樣子,真是的。」荻元 崎忍不住笑她:「對了,妳之前的報導說日向有個認定的對手,那個人是兩津吧?」
「我也不知道,日向未曾親口告訴我,這只是我的猜測,那次私下偷聽他提到兩津時,整個人變的很有精神,眼神散發出不平凡的銳氣!」
「他們兩人早在中學時就應該有所共識,最強的打者和最強的投手在一起,整整三年的地區賽都熱鬧不起來,所以妳的推測應該是對的。」
「別看日向像個乖孩子,其實他是個只要有目標就會燃起熊熊鬥志的男孩!,所以我才會如此肯定,只要兩津踏上甲子園,日向沒有理由會輸的。」
「兩津呢?他是不是也將日向視為對手?」
藥師寺夢被荻元 崎這麼一問,突然說不出來,反而提出疑問:「難道不是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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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學長,這是真的嗎?」立花慶次看到報導後,大吃一驚。
「嗯。」日向星川嗯了一聲,並未停下手中的握力訓練。
「可是,他已經投不出速球,而且整場比賽......這絕不是我所認識的兩津川澄,他這樣很丟臉,何必死撐著。」立花慶次心裡有著異樣感,覺得內心有些痛楚。
曾經,兩津川澄是立花慶次一生的目標,所以才會仿傚他的投球姿勢,在地區大賽的完投完封,幾近零失分的表現,一切一切都是如此完美的戰績。
然而受傷後的兩津川澄,立花慶次認為剛好是一個時機,留下有如神話般的記錄,讓人崇敬,但現在卻勉強復出,投出令人不堪的比賽。
頓時,他為兩津川澄感到可恥。
「是嗎?」日向星川搖頭,他認為立花慶次仍然沒有開竅。

另一邊,辦公室裡的野口明石教練卻嘖嘖稱奇。
「沒想到兩津復出了。」葛城顧問臉上的表情很訝異。
「是啊,而且......他也和我們一樣在練兵。」
「練兵?他能復出就很勉強了,看他投球的情形真的不太理想。」
「或許大家都只注意到他被打多少安打,隊友們發生多少失誤,但大家都疏忽一點,至今他仍未失分。就算東東京的實力很弱,但要不失分並不可能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
「重點就是在這裡。」野口明石知道他要說什麼:「那些安打和失誤就是他在為新生們練兵,他一個人在練全部的人。」
「如果真是這樣,那他真的太可怕了。」
「雖然他失去令人驚嘆的速球,卻得到令人驚恐的控球,他想將球投到那,球就會到那邊,和我們家的毛頭小子差太多了。」
「請放心,立花雖然不穩,但我相信只要能闖過秋季大賽,他一定沒問題。」
「希望如此,只怕春季大賽將會有一匹黑馬衝出來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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