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的夏季-甲子園激戰

八月熱潮隨著甲子園激戰而沸騰。
日本的夏天,除了毒辣的陽光外,就是甲子園的熱潮能令日本全國球迷感受到夏季的到來。
縱使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小孩視甲子園為夢想,不過仍舊對甲子園的比賽深感興趣。

繼劃時代英雄的報導後,再次引起全國注目的另一篇報導──甲子園激戰,讓大家開始注意這位新銳體育記者──藥師寺夢。

這位二十初頭有著獨特敏銳感與文字述說的記者,居然是一位嬌滴滴的美女,身高僅有一百五十公分,卻寫出如此磅礡大氣的文章與申論。

這位美女隨著劃時代英雄的報導,成為另類媒體的寵兒。

至於這篇甲子園激戰的報導,詳細分析四十九區甲子園代表的特色與關鍵人物的表現,甚至還大膽預測誰能擠進前四強,那間學校能夠奪冠。

不過最令人乍舌的並不是預測出誰能奪冠,而是分析出秋季大賽的戰況、春季甲子園四強和冠軍隊伍。
就是這個議題造成全國空前轟動,因此有許多媒體和娛樂節目邀請這位美女上節目,不過卻一一被拒絕,因為她不願意讓大家模糊該專注的焦點。

而藥師寺夢唯一肯參與的活動,就是甲子園現場轉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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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各位好,我是寺澤,今天為大家播報甲子園第一場比賽春葉工校對濱道高校,很榮幸能邀請到東京日報新銳美女記者──藥師寺夢。〕
〔大家好,我是藥師寺夢。〕藥師寺夢對鏡頭淺淺一笑。
〔對於能夠邀請到藥師寺來為大家做評論,真的是榮幸萬分,尤其是像藥師寺這樣嬌小可人的美女,很難想像體育記者也有這麼漂亮的女孩。〕
〔這樣的言論,可是間接傷害到我的同行朋友哦!〕
〔抱歉,我沒有那個意思。〕
〔沒關係,我也沒有指責的意思。〕
〔那麼請問藥師寺,為什麼沒有應邀參與其它節目活動?像妳這麼美麗的女孩怎麼會從事體育記者的行業?〕
〔這裡是甲子園播報台嗎?〕
〔抱歉,我又失言了,這個問題純粹是個人的好奇心。〕
〔不會,你很誠實,因為這些問題已經有很多人問過我,不過我希望大家不要轉移焦點,該注意的是報導內容,而不是我的問題,如果想知道個人的隱私,請私下問我。〕

〔那我可以在播報結束後,請妳吃頓飯嗎?〕
〔雖然是非辦公時間,我還是希望保有私人空間哦!〕
〔這個我就聽懂了,我下次會再努力!〕
「乂乂──」觀眾們聽到寺澤大膽的邀約,忍不住噓了他,不過也有些掌聲鼓勵他。

〔我還是問個非私人問題好了,其實也有其它專業體育台邀請妳上節目,可是妳為什麼沒有接受?反而鍾情於甲子園播報?〕
〔這是個好問題哦!不過答案很簡單,有些人聽了可能會很失望,原因就是我熱愛甲子園!〕
「不會失望、我也愛甲子園、我也愛妳。」觀眾席的歡呼此起彼落,不斷聲援她。
〔我也愛深愛甲子園的你們,謝謝大家!〕藥師寺夢微微點頭,再度展露迷死人的笑容。
〔看來以後的每一年吹起甲子園風潮時,連帶拂起藥師寺漣漪。〕
〔這是我的榮幸!〕
〔那麼就讓我們開始播報戰況吧,不知道藥師寺對這二支隊伍有什麼看法?〕
〔是的,春葉和濱道是支非常有潛力的球隊,兩隊成軍至今都未滿五年,卻在去年和今年雙雙擠進甲子園,為甲子園帶入新的氣象。〕
〔他們未來幾年有辦法奪冠嗎?〕
〔應該說有機會奪冠會更恰當!〕
〔有機會?可是在甲子園激戰那篇文章,並沒有提及這兩隊的狀況。〕
〔怎麼說?我認為比賽這種事,除了實力以外,還要加上點運氣,尤其是關鍵時刻!〕
〔所以廣義而言,四千多所學校其實都有機會奪冠囉?〕
〔沒錯,單以運氣的成分來說,的確是這樣,而變異數就是各校統合的問題,所以只要看MLB競爭狀況就可以體會到運氣的成分。〕
〔怎麼說?〕
〔只要以每年國、美聯冠軍與世界冠軍的統計表來觀察就可以看出端倪,就最簡單二零零零年前來看,洋基三連霸的對手都不同。
之後的幾年,冠軍與對手的變化也蠻大,除了洋基偶爾會浮出檯面爭冠。
單就統計來說,感覺上洋基是投手穩定、打擊力強,綜合實力較高的隊伍,可是這幾年卻一直和冠軍無緣,甚至在季後賽第一輪就被刷下來。
而隊伍間的遞換率高,光從這點來看,就知道MLB的球隊實力分為數個團塊,一邊是實力較高的團塊,另一邊則是較弱的團塊,還有較中等的團塊球隊,各團塊之間實力有些差別,而團塊內的實力皆在伯仲之間,所以想勝出多半還是要靠些運氣。〕
〔的確如此。〕
〔雖然這麼說不太恰當,不過,日本很多棒球名校為了求得佳績,常極力爭取表現優良的學生,這樣反而造成棒球水平極端化,優秀的球員都集中在名校,反而使他們缺乏競爭意識。〕

〔這的確值得各校自省,不過要在一時之間改變現狀並不易,因為父母們的觀念也是認為把孩子送到名校會有比較大的發揮空間。〕
〔所以在環境未能改變的情形下,只好期待能突圍的大黑馬造就新環境。〕
〔今天能夠和藥師寺談論現況,令我大開眼界,妳真的是位很優秀記者。〕
〔不敢當。〕
〔希望未來能多出幾位和妳一樣有先見的專業記者。〕
〔我相信一定會。〕
〔那麼就讓我們回到主題,今天的比賽......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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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春葉加油!」
「濱道加油」
會場內充斥著替自己喜愛的球隊聲援的加油歡呼,一波波啦啦隊的聲援、應援團的吶喊與觀眾的掌聲,終於拉開甲子園戰場的序幕。

無論多麼任何熱鬧的場合,總會有些比較冷靜的人在旁觀戰。
一名穿著濱道高校制服的男孩站在外圍最上端的牆柱旁,戴著緊緊壓低的棒球帽,帶給別人很不自在、舒服的感覺。
「好久不見。」另一位穿著棒球制服、帽子壓得很低的男孩走到他身邊,制服上寫的卻是正與濱道高校對戰的春葉工校。

「!」靠在牆柱旁的男孩著實嚇一跳,身體微微顫抖。
「沒想到你轉到濱道高校,東條。」
「......」
「不想理我嗎?看來對我的怨恨似乎還在,我走了。」另一位男孩轉身準備離開。
「不,我沒理由要怨恨你,相澤。」
原來這兩個人是前相南高校棒球社社員,相澤 元目前就讀春葉工校,另一位叫做東條誠太的人則是就讀濱道高校。

這兩個人在相南高校並沒有多大交集,一位是一軍九名先發成員之一,另一名只是二軍的候補球員。
當這兩人唯一交集的那瞬間,就已經決定另一個人的陰謀被揭穿,因而離開相南高校。
「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就讀春葉?」
「一山不容二虎,有才華的人是不會甘於寂寞的。」
「這倒是,雖然浪費了一年,不過是值得的。」相澤 元說完話後,兩人又沉寂起來,都不再開口。
「我......很後悔對你、日向和相南的大家做了那些事,抱歉。」東條誠太勉強擠出聲音來和對方說話。
「我知道,所以我才會過來和你打招呼。」
「?」東條誠太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「六月底的時候,我去委員會那裡時聽到一些傳聞,你和東條一郎應該是親戚吧?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
「如果你有心情說的話,我也會有興趣聽。」
東條誠太開始說起事情的來由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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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條誠太與明水工校的東條一郎為親戚,自小便玩在一起,從幼稚園到中學也是同班同學,二人如同兄弟般親暱。

不過兩人友好的關係僅止於中學時代。
東條誠太認為以東條一郎的實力進入相南棒球社一定沒問題,不過他卻選擇另一間棒球名校──明水工校,反而要東條誠太去讀相南高校。

「一郎,別開玩笑了,相南那種名校我怎麼考的進去,而且以我的實力也不可能靠體保生的名義加入棒球社。」
「放心,體保生這條路不行,那我找我爸幫你說情,你再加入棒球社就好,就算是二軍候補也可以。」
「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棒球社。」
「波田教練說等你加入以後,他就會告訴你原因。」
因為這個原因,東條誠太藉著人情壓力進入相南高校,再以新生的資格加入棒球社。

聽到這裡,之後的事情,相澤 元大致上也猜得出來,就是波田教練要東條誠太洩露相南棒球社成員的訓練情形,以及散播謠言搞垮棒球社。

最後被相澤 元揭露謠言的事件,東條誠太離開相南高校,準備轉到明水工校加入棒球社時,卻被東條一郎拒絕,甚至也無法轉進明水工校。

「當時的我很懊悔,我沒想到我被波田教練利用。」
「你還在幫東條一郎說話?」相澤 元質問東條誠太。
「一郎心地很善良,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,他也是被波田教練利用。」
「算了,然後呢?」
「我當然是覺得很難過,而且覺得傷害到了相南,所以我就鬧到委員會,把波田教練的陰謀全說出來。」
「可是榎谷隊長還是沒能出賽。」
「應該是一郎的父親施壓。」
「他父親是什麼人,為什麼可以......」
「委員會裡最有勢力的人。」
「......」
「抱歉。」
「我真的不懂,為什麼你那麼坦護東條一郎,就算是堂兄弟也不該這麼──」
「其實我們並不是堂兄弟。」
「不是?」
「他是我親弟弟。」
「親弟弟?」
「以前我家很窮,而且叔叔又沒有兒子,所以就過戶給叔叔,很老套的劇情吧?」
「既然你都說是老套了,想必東條一郎也不知道你是他親哥哥。」
「嗯,我也是讀小學時才知道,當時父母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一郎,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待在他身邊保護他。」
「不管發生什麼事嗎......」

「呼──真是悶啊。」東條誠太用手搧風。
「是啊,夏天到了。」
「雖然我沒什麼天份,但我真的很想打球,那怕一次也好,我想憑自己的實力站上甲子園。」
「不會只有一次,明年和後年有二次機會,我等你。」
「你......」
「除了真正的天才以外,所有人都是靠努力才得以站上甲子園,只要看過你練習的人,都知道你也是靠努力就能站上來的。」
「謝謝你原諒我。」東條誠太向相澤 元鞠躬。
「別忘了,我們的約定,明年甲子園見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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